院子地当中,停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。

一个穿着黑皮夹克的壮实中年男人,靠在车上,抱着膀抽着烟,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。

我不禁多瞟了他两眼。

步似扎根靠如山。

这是个手上有硬功夫的练家子。

一个徒弟就能配这样一个硬实护法,姚大仙的实力可见一斑。

“妈,妈,救命啊,疼,别打了……”

杀猪般的惨叫断断续续从屋子里传出来,间中夹着“啪啪”脆响。

有个尖厉的声音在大喝:“去,去,去!”

还有包玉芹呜呜的哭叫声,“强兵,你再忍忍,再忍忍,马上就好了……”

几个站在屋外的村里人都是皱眉咧嘴,一脸的不落忍。

“这咋闹这么大动静?”

陶大年眉头紧皱,瞟了我一眼,嘟囔着就往屋里走。

我不动声色地跟在他后边。

一进屋就见黄毛被扒得精兴,双手倒剪,赤条条吊在空中,双脚脚尖勉强能点到地面。

一个穿着身精致中式对襟褂子的秃顶男人正围着黄毛转圈,嘴里连声大喝着“去”,手上挥着根指头粗的柳条枝,不停抽打在黄毛身上,每抽一下,就挥手从腰间的小布袋里抓出一把粗盐扬到黄毛身上。

黄毛全身上下都被抽得血痕累累,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。

鲜血顺着身体滴答流到地上。

扬一把盐就是一阵抽搐。

怪不得黄毛叫得那么惨。

这跟受刑也没什么大区别。

包玉芹缩立在屋角,哭得痛不欲生,可却不敢上前,只能在那里不停地叫着,“再忍忍,马上就好,乖啊,强兵,你再忍忍。”

看到这场面,陶大年吓了一跳,连忙喝道:“停手,赶紧停手,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!”

就要上前拦住那秃顶男人。

包玉芹赶忙上前拦住陶大年,“老陶,小丁仙在给强兵驱邪呢,你别打搅他。”

陶大年大怒:“老何家的,你特么瞎了,再这么打下去,命都没了,还驱个屁邪,赶紧停手,不要你儿子命了!”

包玉芹疯了一样把陶大年往外推。

“你别管,小丁仙说了,强兵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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